第(2/3)页 这下季克恭再蠢也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,不敢再提报仇的事,只是草草将死了的帮众尸体接回来,并且命令帮众再去寻找朱天南和张牧两人。 不是要寻仇,而是要赔礼。 只要我头够低,你都打不到我的脸! 只是可惜…… 树欲静而风不止,我欲怂而他不让! …… 酒楼,雅间。 “如果一个人无病无灾活到六十岁,说不上大富大贵,但饥有食,寒有衣,有相濡以沫之爱人,有孝顺安良之子女,他的气运便可称为一。”朱天南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张牧说道,“这样的气运,大约需要一千,才能炼制出一只雌黄犬。” “所以,换日帮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 “灭了他也算为民除害。” 第一次听到这个信息,张牧握着筷子的手有些发紧。 他见过那些扶老携幼前来府城的人群,他想过这些人来到府城,或许是发卖自己为奴,或许是饿死城中,再过分一些会被官差抓去服苦役。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,他们也可能被一个市井帮派血祭。 朱天南说的一,哪里是那些灾民能有的气运? 换句话说,为了凝聚雌黄犬,作为祭品的灾民远远不止一千人。 见张牧的脸色变化,朱天南也放下筷子,劝慰道:“你也别生气,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。” “但天下好歹还能勉强维持着。” “我二伯说,大运得国不正,眼下享国数百年,气数也快尽了。”“只是到时候兵戈一起,一将功成万骨枯。” “莫看今日惨,日后更比今日惨!” 张牧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朱天南,能说出这番话来,看来朱天南的背景格局不小。 不过朱天南没有透露身份的意思,他也无心深究,只是点点头,说道:“妖灾五县,我就是其中一县之人。” 朱天南一愣,随即一拍桌子,瞪着眼睛道:“灭他!” …… 五更钟动笙歌散,十里月明灯火稀。 议事厅外,季克恭背着手在月色下来回踱步。 不知为何,他心中总是不安,似乎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 这不是他多想,他一路从一个市井混混走到如今这个地步,就是这种心血来潮的预感救过他数次性命。 在这种感觉面前,季克恭向来是宁可信其有的。 “或许就是他们!”季克恭想到张牧和朱天南的模样,又想到今日拉回来的那些死亡帮众的模样,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。 “来人!”季克恭喊了一句。 立刻有个帮众跑来,抱拳道:“帮主!” “去,把副帮主给我喊来,就说我要与他赏月饮酒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