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到了这会儿刘睿影倒也不怯了。管他一会儿是生是死呢!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,还故意把密函放在身前的案几上,摆的端端正正。 要说此刻最难过的,恐怕就是定西王霍望了。 在奔向丁州的途中眼睁睁的看着一道剑光飞向自己的王都,却无计可施。 比起那些江湖散修霍望自然更加珍视颜面,也就是老百姓所说的脸皮薄,丢不起人。这下倒好,狼骑犯边的事还没有解决,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高手给自己整了个下马威。这一耳光打的真是响亮,偏偏霍望还没法子躲,只能闷声受着。要是再让他知道自己的王府连门庭匾额都被砸烂了一般,饶是他地宗巅峰的心境修为也非得从马背上摔下来不可。 算上这,可就是两耳光了。 既已如此,不如下马徐行。 说起来霍望自己从来没有好好地脚踏实地的走过自己的疆域,每次都是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去。 各州的州统毕恭毕敬的陪着笑脸,恭维的马屁恨不得一股脑的全说出来,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张嘴。 远远地,他看见对面走来一人。 耷拉着脑袋,步子却快极。 “这兵荒马乱,天寒地冻的。怕不是从丁州过来的难民吧……” 霍望心头燃起一丝恻隐。毕竟是他治下的子民,这是一份起码的担当。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轮廓清晰了起来。 是个拿着扇子的老头,不是张学究还是何人? 霍望心中疑虑大起。 这老头虽在疾行,却没有丝毫气喘。 步子扎实,但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又是极为浅淡。 离那传说中的踏雪无痕也相差无几。 这得是多深厚的内功? 霍望觉得即使是自己也最多做到如此,这丁州怎的如此藏龙卧虎? “敢问老丈可是从丁州而来?” 霍望牵马而立,颇为客气的问道。 他有些年头没如此说过话了。 张学究越走越近了。 霍望笔尖微微抽动了几下。 他问到了一种味道。 这种味道没有办法描述形容,但却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味道。无论是谁,只要做了那件事,都会带有这种味道。 无法掩盖,无从荫蔽。 杀人。 霍望从张学究的身上闻到一股死味。 虽然不浓,但霍望知道自己绝不会闻错。因为这种味道,他在很小的时候就闻过了。 死味不浓代表杀气不大,杀心不重。 可杀人一事何尝管过杀气与杀心?这是天下间唯一只看结果不问经过的事。 “别挡路!” 张学究走到近前闷闷的说道。 这声音从嗓子里直接顶出来,嘴唇都没怎么动。 第(2/3)页